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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分调侃和戏谑的两人，此时都是目瞪口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原本只是想逗逗歆歆，哪知道歆歆直接给他们来了一个大的。
那首所谓的“鱼汤”，自然不能称之为现代诗，充其量，仅算是一首打油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这个社会，你让一个成年人弄一首打油诗，他都不一定能弄出来。而歆歆现在是，你临时给他说，她竟然当场给你做。
震惊！
两个惊讶的人对望了片刻后，才哑然一笑。
“终于笑了。”李靖看着周亚楠说道。
从周亚楠回家，他便能感觉出对方有些压抑的心情。原本他以为是因为王家的原因，但观察了一会儿后，便清楚，跟王家无关。
周亚楠是一个即便剪了短发，也会给人感觉很温暖的那种人。当然，她的内心也是极度骄傲的，这是一定的。
竟然说了这件事基本搞定，那她就一定有把握让那潜在的危险不会危及到自己，或是家人。
那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还能是什么呢？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索性直接问。
“你看出来了？”周亚楠有些吃惊的问道。
李靖无语拍了下额头，放下筷子，“拜托，你的额头上已经清楚的写着‘我有事情’四个字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好不？”
“什么事儿？方便说不？”李靖问道。
周亚楠对他也不存在遮掩，毕竟这几天自己已经暴露得够多了，而且以后必然也是需要交代的，索性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埋了很久的项目，现在进入到了关键时候，所以会显得有些焦虑。”
焦虑！
李靖从这个词，一下感觉出这个项目的不简单。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或面对面，或企鹅聊天，在聊天过程中，或多或少会表露出一些信息，比如全球知名安保公司黑水，比如投资界势头最猛的亚太资本，比如三年前爆发，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消弭的那场金融危机，比如两年前股市爆发的那场海外资本恶意袭击……
两人从没进行那种想象中的土豪对话，某某某是我的，我收了多少多少企业等等。这种对话虽然很爽，但两人都在刻意回避。他知道，周亚楠是在顾及他作为丈夫的感受，而他就是纯粹感到压力。
现在，周亚楠竟然说焦虑，足以可见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和重要程度。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我还是想听听。”李靖轻声道。
周亚楠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当初布线的时候，我也只是想尝试一下。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的手机会更加的多功能，更加的便捷？”
这句话进入他耳里，如化惊雷。这……这不是……
“便捷？”李靖不可思议的问道。
周亚楠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静静回答道：“恩！便捷。我们可以用手机登陆企鹅，手机的照相功能也可以越来越好，有手机登陆论坛贴吧，甚至这两年流行的网购什么的，都可以用手机来完成。”
果然，每个世界都有能人啊！很多人觉得，自己穿越或者重生就能成为马爸爸，殊不知，“马爸爸”只是顺应了时代的发展，在最合适的市场，最合适的时机，做了一件也许当时不那么正确的事情，然后逐渐完善的过程。
“这有点复杂，首先网购需要银行系统，也就是我们去年成立的那个银联，模仿它的模式，建立一个网上支付体系，类似于第三方支付平台。光这点就很难！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要实现你这个手法，首先我们需要一款更为强大的手机操作系统，光这一点，可能就需要一个极为庞大的研发团队，那可能是一笔天文数字。”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笔钱，这个团队，然后针对手机操作系统开始研发，从模拟版，到实验版，再到测试版，最后到进入市场的正式运营版，光这个周期，可能就是几年的时间。”
李靖顺着自己曾经的经历，捋着思路，尽量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听到他的话，周亚楠最开始的认真，然后慢慢的皱起眉来，慢慢的开始惊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从自己老公口中说出来的，竟然和她前世的记忆，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曲线融合在了一起。的确，在前世，她很清楚的记得，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就是按照自己老公口中的这个顺序发展的，周期也的确维持了五年的光景。
难道……
她没有继续往下想，也没有直接问出来，毕竟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幼稚，且不具备逻辑性。通过一层层的论证，以此最后证明自己的结论，这才是一个成年人的方式方法。
“那你觉得，如果硬要做，该怎么做呢？”周亚楠问道。
李靖之前说的她知道，并且是她现在遇到的实际问题。
他也没做多想，毕竟周亚楠拥有现在的地位，能拥有这样的超前经营意识，是很正常的。屁股决定脑袋，当你拥有足够的地位，你自然会去想一些更超前的问题。不管是自我成长还是经营上的被迫前进，都会驱使你去想。
“首先，得有这样一个团队，并且是拥有核心理念的团队，这是一个前提。”
“恩！”
“如果有团队的前提下，要么选择慢慢磨，三五年，烧钱搞研发，怎么都能有个雏形。但其实如果有官府支持，在宏观调控的基础下，给你自由施展的权限，加上我们华夏这么庞大的市场，其实是可以加快这东西的研发进度的。就跟医学一样，华夏因为有着全世界最庞大的受病群体，所以在临床上，华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个意思，你理解吗？”
他说的很表面，毕竟只是简单了解过，并没有深入去探究。但听在周亚楠的耳里，一个孑然不同的选择则摆在了她面前。
官府！
之前从没想过这一环节，毕竟重生了，对那种受制于人的感受，她其实是排斥的。当然，她还发现了这番话中的一个漏洞。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先以市场为试验场，再演变为战场。但如果真的这样，一个开放的操作系统，隐患太大了。毕竟如果智能操作系统，他链接的是每个人的手机，那是一份庞大的隐私数据，这风险，太可怕了。”这番话她是不自觉说出来的，之所以说不自觉，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便认为，自己的老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完全把这次聊天当成一个高层次交流看待的李靖，丝毫没有察觉到周亚楠审视的目光。“这个的确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是这样理解的你看对不对。”
“首先，开放还是闭环，这两个本就是对立的。开放就好比是一场永不停止的马拉松，你已经领先了，剩下的就是匀速领先，保证后面的永远追不上。而闭环则不然，就像一个俱乐部，还是高端会员的那种，只有自己人才能进来，其他人你要进来，就必须先成为我的会员。”
“两个相比，开放的因为门槛低，所以自然人气大，渐渐的自然会让系统缓慢。后者因为安全，所以更干净，这样自然更流畅。两者都有利有弊，主要看你如何抉择。起码现阶段，别说华夏，就算是全球，都不可能两者兼备吧！”
说完，看向周亚楠，发现对方正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异类，又似乎是同类。
这种感觉，太奇妙！
周亚楠心中的猜想，在一番试探后，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还上升了一点。但因为李靖说的很多都是一些推断，所以依旧无法确定。
沉默了半响后，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李靖瞳孔放大，冷汗直冒的话。
“你相信不，其实我是重生的……”
“你相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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