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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昊天大帝
“看来我是猜对了，你们玄阳域来的老祖不止一个！你们玄阳域的续命延寿的好东西还真多，这么多的老头早都该入土了，竟然还能捱到现在！”牧灵悠然地笑着说道。
若是赤云在这里，一定会被牧灵的话吓坏，玄阳域的老祖，传说是无敌的存在，玄阳域老祖而且不止是一位，他们曾经是活了无数的岁月，有老祖甚至是早在很久远的时代就被尘封到现在！对于这样的人物，谁人不毕恭毕敬，然而，牧灵却完全不当全一回事。
“后生可畏！”在这个时候，棺里面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苍老而悠远，似乎这声音从远古时代传到了现在。
这个苍老而悠远的声音说道：“有如此手段，天下又何愁无立足之处。赤云的确是慧眼识人，他找到了你，不是没有道理的。”
“原来还真的是藏仙殿里的那个老头。”牧灵一听到这声音，他立即知道是谁了，当世除了玄阳域他们自己之外，只怕没有外人比他更了解玄阳域了。
牧灵悠然地说道：“你还真够能活，暮老头都未能熬过无情的岁月，你竟然是熬过来了，不得不承认，你还真心能熬！”
此时，席坐于地的诸老都目光变得可怕，在座中，有玄阳域不出世的老祖，为了护棺棺木而来，就算他们不出世的老祖都不惜从时血石中走出来，前来送棺！
牧灵一开口就道出了玄阳域的秘密，如果真的必要，他们会不惜杀人灭口，毕竟，对于他们玄阳域来说，藏仙殿的存在重要无比，这也是他们战殿神能屹立千百万年之久的原因之一。
“不要想着杀我灭口。”牧灵却平静无比，从容不迫，说道：“我知道你们玄阳域送棺而来，有几个都快死的人从坟中爬出来。不过，你们识相的，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我会考虑一下掀翻你们玄阳域，就算藏仙殿老头能一直活下来也一样！在这九天十地之中，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能够拦住我！”
在此时，有一位黑衣老人站了起来，对于他来说，牧灵知道得太多了。
“不要冲动。”棺里面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站起来的老人听到这话才默默地坐下，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就对了。”牧灵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老头能从暮老头的时代熬到现在，吃得盐比你们吃的饭还要多！”
牧灵的话连战殿的诸老都为之无语，这小鬼实在是嚣张得一塌糊涂，嚣张得让他们都想抓狂，要知道，暮战神是他们最强大的祖先之一！这小鬼竟然直呼老头。
“传说四象金辇乃是无上坐驾，我曾听闻一个传奇，在拓荒时代，四象金辇出行，诸神退避，仙帝迎驾……”棺木中苍老悠远的声音响起。
牧灵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冷淡地说道：“不要来探试我，玄阳域的资本虽然雄厚无比，但是，世间的一些禁忌不知道为妙！”
牧灵这样的话一出，棺木中的声音也是停了下来，他是在猜测着，甚至可以说是在探试着。以棺中之人的身份，他自然知道牧灵是烹天阁的少主，更加了解烹天阁的势力是如何的可怕。不过，越是了解，他对牧灵就越加的好奇。因为烹天阁的实力固然是九天巅峰之一，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实力，也不可能拥有吞界魔体这样强悍的体书，更何况牧灵之前所展示的任何一种手段都与烹天阁无关，这些手段，可不仅仅是有着烹天阁的背景就能够做得到的。
“此次度空船出，可有增寿更长的度空船！”最终，棺木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再谈四象金辇之事，说道。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度空船的确是能够在虚空岛上找到延寿的宝地，不过你想再活一世，几乎是不可能的，像是当初你们玄阳域那个暮老头的奇迹，万古岁月，可能也就只有他一个。我最多也就能给你找到一艘延寿千年的度空船。等你活着出来之后，躺回藏仙殿便可，你又能尘封无数的岁月！”牧灵徐徐地说道。
棺中的声音响起，说道：“千年的寿元，终究是有限，总有到了连时血石都尘封不住的一天！”
棺中的人已经是满了无数的岁月了，以玄阳域的实力，拥有足够丰厚的时血石，但是，就算拥有足够的时血石，终究有一天连时血石都尘封不住。
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他一直活下去的使命便是守护着玄阳域，在无尽的时光长河中，玄阳域总会有需要他出世的时候，被尘封在时血石内，出世的代价是极为昂贵的！
“岁月无长生。”牧灵认摇了摇头地说道：“那怕是仙帝承载天命，掌执乾坤，号为天人，但，也未见是长生！暮老头再活一世，已经是了不得，堪称万古奇迹，但，依然会消逝时间长河之中！千年的寿命，足够让你折腾很长很长的尘封岁月了！”
“这一世，再活一世的度空船不见得会有，不过，应该有更长岁月的度空船吧。”明显棺中的人依然不死心，说道：“若是能葬入更长寿的度空船，代价我们玄阳域愿意出！”
“每一世，能续命延寿的度空船是不会超过三艘！这一世，再活一世的度空船只怕是没有。超过千年寿元的度空船，那肯定是有！”牧灵看着棺木，最终说道：“不过，这艘船已经被中洲公主定下了，如果你听说过她的传奇，我相信你不会想去跟她争的！”
“灭于天屠时代的中洲古国！”沉默了许久，最终棺中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也是为之凝重。
“万古以来，称之为中洲古国的，好像只有一个。”牧灵悠然地笑着说道。
棺中的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问道：“世间曾出过重活一世的度空船，你认为要到哪一世会出现再活一世的度空船呢？”
“再活一世的度空船，这谈何容易！这是奇迹，至于要问哪一世会出再活一世的度空船，这个只怕也唯有冥府才知道了！”牧灵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以我之见，虽然暮战神能再活一世，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还有再活一世的度空船，只怕你也抢不到，有这样的一条船，挂在黑龙古城深渊底的那家伙绝对会第一个抢这条船！”
“那个存在还活着！”棺木中的人一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由为之动容，他是活了无数岁月的人，听说过这个传说，一直以来，这件事被世人认为那只是传说，事实上，这是真的！
“活得很好，可惜，不登度空船，只怕他离开深渊的期限是遥遥无期！所以，如果太虚水之中真的飘出可再活一世的度空船，你觉得抢得过他吗？”牧灵笑了笑说道。
听到牧灵这样的话，棺中的人是沉默起来，那个传说的存在！就算是他这样无敌的人物也一样会为之沉默！
“买卖归买卖。”最后，牧灵说道：“我给你们选船，登船就是你们的事了，你们自己作好登船的准备吧，若是登不上船，那就不要怪我。”
“这个你放心，登船不是问题，只要你选对了船。”棺中的声音传来，这话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也是事实，像他这样的存在，世间能镇压住他的人，少怕是无法找到！
牧灵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他也不愿意跟一群刻板迂腐的老头继续呆在一起。
“这小鬼太嚣张了——”牧灵走了之后，席坐在地的一位老人忍不住说道。
棺中响起声音，说道：“不要去惹他，他不是狂妄无知之辈，他敢嚣张，就是有嚣张的本钱！”
听到自己先祖如此的警告，那怕这老人身份地位惊人无比，也是心神一凛，收回了自己的意气。
“先祖，若是有比千年更长的度空船，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一位席坐于地的老祖忍不住说道。
“不要去与中洲公主去争度空船，这是自讨苦吃，我们就选千年的度空船。”棺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听到自己先祖的话，在座玄阳域的诸老都不由为之动容，要知道他们的祖先可称无敌，这个中洲公主是何来历？
“中洲古国。”有一个老祖喃喃地念了念这个名字，最终不由动容地说道：“传说是拓荒时代的中洲古国！传说天屠未成仙帝之时，中洲古国曾是最有可能狙击他的传承！最终中洲古国反而是投靠了天屠！”
“中洲古国是自寻灭亡。”棺中的声音响起，说道：“自认为助天屠成就仙帝就以为是分功封臣，天屠一统天地之后，便是他们中洲古国灭亡之日！”
知道中洲古国来历的老人不由为之动容，因为传说中洲古国的起源不比他们玄阳域晚，在那个时代，中洲古国曾经是三界的巨无霸！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是久久不语。
牧灵从玄阳域的营地出来之后，在不远的旁边也是九灵妖宗扎营之地，赤云已经把牧涵、洛天依他们几个女孩安顿好了。
看到牧灵回来之后，牧涵和洛天依他们都不由为之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洛天依，她再了解自己公子不过了，她都担心自己公子的嚣张态度会惹怒玄阳域，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坐于营地之中，牧灵百无聊赖地等着度空船驶出，而其他几个女孩则是第一次来太虚水渡口，也是第一次来见证如此的奇迹，她们倒是好奇地打量着来自于天下各派的大教疆国，抬棺而来的大教疆国实在是太多了。
同时，女孩们看到那些宝主、地仙，也是为之动容，虽然多数宝主地仙她们不知道来历，但，有些也是刚刚听赤云提到过，不论是宝主，还是地仙，都是有着惊天的来历，又有谁想到，这些人是死了千百万年之后，又在这地方冒出来呢。
“那个千帝门很了不得吗？”凌晨特别留意到了那位独踞一峰的千帝门最后一代掌门，忍不住问牧灵说道。
“的确是了不得。”牧灵远远地看了千帝门最后一代掌门一眼，勾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说道：“四代仙帝贯穿着四个时代，可以说是万古以来的一大奇迹！”
“听赤老说，千帝门拥有过天地真言之中的两道真言，是不是真的？”洛天依忍不住说道。这事也是赤云刚才告诉她的，而赤云也只是听到在场的一些大教疆国所谈论。
牧灵从悠悠的远古往事回过神来，轻轻地点头，说道：“正确地说，他们只是得到了两道真言的一些残语，若是他们真的能够得到两道完整的真言，那么以当年千帝门的无敌实力，说不定他们能自创一界，那么，世间就不是九界了，那就是十界了！”
“但，赤老却说，无敌的千帝门却结束在昊天大帝的手中，昊天大帝是何等的强大呢？”凌晨忍不住说道。
洛天依不由说道：“昊天大帝，我是听说过有关于她的传说，传说后世有人把她与骄横仙帝并列！”
骄横仙帝，人族第一位仙帝，一生不败！虽然不是万古第一位仙帝，但是，他的神光照耀千古！万古以来，出过多少仙帝，但是，一生不败，特别是年少之时未成就承载天命之前，想不败，这谈何容易。
“与骄横仙帝并列！”凌晨也不由为之动容，在很多人族心里面，骄横仙帝是第一帝！昊天大帝与他并肩，这是何等的可怕！万古以来，女性仙帝远不止一个，但是，享有如此美誉的女性仙帝只怕是难有！
“可是，昊天大帝明明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一个这么雄伟的称号，听上去像个男人似的。”龙葵说道。
“昊天大帝呀——”提到这个名字，牧灵不由呆了一下，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曾经在漫长的大道上蹉跎而行。
曾经，有一个时代，一缕神魂驮着这个女孩飞得很远很远，曾经，在女帝的无上光环之下，有着一只不为人知的阴鸦指引着她走得更远更远。可惜，到了最后，因为那件事，最终是分道扬镳，最终各是远走天涯！
昊天大帝......，每次想起那道倔强的倩影，牧灵不由为之失神，作为一缕神魂，他沉浮了无尽岁月，曾经亲手增养出来的仙帝中，始皇帝不算是最惊才绝艳的一个！然而，昊天大帝虽不是天赋最好的一个，但是，却曾是一位最惊才绝艳的仙帝之一！
曾经他们是横扫天地，曾经登临绝顶之时，她喜极而泣，曾经，在苦难之时，她黯然低泣，不论是横扫天下之时，不论是大道蹉跎之时，都曾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影子陪着她，陪着她欢笑，陪着她悲伤！曾经，一切的欢笑，一切的喜悦，一切的哭泣，一切的神伤，都在他们之间记忆中！
可惜，最终却分道扬镳，差点是反目成仇。过往的一切都在瞬间成了云烟，过往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世间，最痛心的，只怕不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人一死去，而是生死相处的彼此之间的决裂！想到了过往，想到了久远的事情，想到那一段被尘封了无数岁月的事情，牧灵一时之间为之失神，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昊天大帝！千百万年过去，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他并不责怪她，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要的，有些事情，他必须做出决择。不论是在最艰难的时代，还是最困苦的岁月，他始终有一个底线，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从来不曾跨越！
昊天大帝！一个远久的回忆，当年的决裂，依然是历历在目，就算是千百万年之后，牧灵最终都不由心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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