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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天灵界大漩涡
牧灵启程的那一天，洛天依她们一同来送行，看着她们，牧灵笑了一下，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都回去吧，好好修练，或者，他日登天之时，我是期待你们的仙体有一个突破。”
洛天依与凌晨都不由给了公子爷一个深深地拥抱，说道：“少爷，小心了。一定要找回涵儿啊。”
“放心吧，两个丫头要对你自家的公子有信心啊。”牧灵笑道。
“大爷，大爷，小的给你来送行了。”就在别离之时，一个叫嚷嚷的声音响起，一个影了极速地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正是小贱贱，此时，小贱贱浑身都是月华无限，他远远冲过来，就像是一抹月光掠过天空一样。瞬间，小贱贱冲到了牧灵面前，小贱贱是十分的不满，叫嚷着说道：“大爷，你这也未免太伤小的心了吧，要走了，也不跟小的说一声，这实在是伤透了小的一颗幼小心灵了。”小贱贱那耍宝的样子，让洛天依她们都不由莞尔一笑，一旦小贱贱要耍宝，她们都知道，这没有什么好事情。
牧灵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绕弯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贱贱不由干笑了一声，嘿嘿地笑着说道：“大爷，听说你老人家要去天灵界。哟，那可是天灵界呀，汪洋一般的水世界，在那里，有冲于天穹的骨海，在那里，有着扑溯迷落的神止洲，在那里，有着如温柔情人……”
“好了，不要在那里感叹，没门，你乖乖地呆着，想去天灵界，想都别想。”牧灵打断了小贱贱的话，说道。
牧灵这样一说，小贱贱顿时不由苦着脸，十分委屈地说道：“大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小的可是你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大爷你走到哪里，小的就跟到哪里，鞍前马后，为大爷你效劳……”
牧灵是冷冷瞪了他一眼，说道：“少跟我废话，你‘空之言’中的篇章修练得怎么样了？”
“呃——”被牧灵这样一问，小贱贱顿时噎住了，他干笑了几声，干笑地说道：“呵，呵，呵，有点收获，有不小的收获。呵，呵，呵，当然了，比起大爷你来，小的当然是万万不如了，大爷你乃是天纵之才，九天十地，万古千秋，无人能及……”
小贱贱这样的神态，让洛天依她们都不由抿嘴轻笑。事实上，在空间上，小贱贱有着绝无伦比的优势，但是，这个家伙很多时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修练跟玩一样，若是他刻苦修练，说不定早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的晋升进化了。
“就你这点境界，以后还想不想去更遥远的地方？”牧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这个，想。”小贱贱不由干笑地说道。
牧灵冷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想，就给我好好修行，否则，你这点道行，想去都没资格去。‘空之言’是什么东西，九大天书之一，别人想求天书的只字片语都不得，你现在拥有章篇，还不好好珍惜，苦于修练，你这是白费天赐良机。”
被牧灵这样一斥，小贱贱干笑了一声，只好乖乖地低下了头颅。
“嗡”的一声，此时，牧灵一只手插入了虚空，听到“滋、滋、滋”的声音响起，在牧灵的手中，虚空就像融化一样，慢慢地一面如同湖水一样的镜面出现在了牧灵的面前。
随着牧灵的法则动转，这个镜面缓缓打开，出现了深不见底的次元空间。
“不是吧，深层次元——”一看到这样的一幕，小贱贱吓得脸色一变，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小贱贱精通空间，他当然明白深层次元是意味着什么了，这是属于永久放逐的层次，一旦是被放逐到这样的空间，想回来就难了。
虽然不少帝术都有放逐的威力，但是，那只是浅层空间的放逐，圣皇级别的存在很容易杀回来。
但是，深层次元就不一样了，一旦被放逐到深层次元之后，很少人能活着回来，要么你是强大到不可思议，要么是你极为精通空间结构，拥有大宗师级别的造诣，否则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此时，小贱贱知道大事不妙了，转身就逃，但是，他没来得及逃走，就被牧灵一下子逮住了。
“大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呀，这可是深层次元，这可是十分恐怖地方。这样的层次一旦放逐了，那就是玩小命的呀。”小贱贱不由惨叫一声，都不愿去面对这样的层次。
牧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滚蛋！没有足够的压力，能够压榨出你的潜力吗？如果你不能从深层次元回来，那么，就永远呆在里面吧。”说着，把小贱贱扔了进去。
“大爷，你这太狠心了——”小贱贱惨叫一声，眨眼之间消失在了深层次元之中。
“铛、铛、铛……”一阵法则落锁的声音响起，此时，牧灵不止是把小贱贱放逐到了深层次元，同时，他还把这深层次元给锁住了。
如此一来，小贱贱回来，那就更加困难，如果他不能参悟他手中‘空之言’篇章的玄妙，他就无法从这样的深层次元回来了。
见到小贱贱这样的下场，洛天依她们都不由莞尔一笑，这一下，这家伙就惨定了，被困在深层次元，那绝对是让人抓狂的事情！
不过，她们也知道，如果不压榨一下小贱贱，他根本就是不上进，无法发挥他种族的巨大潜力。
“好了，都回去吧，我该启程了。”牧灵向洛天依她们道别，然后手指一点，“嗡”的一声，指端浮现图案，一个个星空坐标转动起来，接着，一个巨大的星宇图出现在坐标之中。
“铛”的一声，当牧灵的手指锁定了一个星空坐标之后，接着“嗡”的一声，星宇图案瞬间打开，化作了一个道门，星辉洒落，坐标沉浮。
牧灵一步踏入了道门之中，瞬间是跨越了天宇空间。
这就是‘空之言’中的玄妙之一，跨越传送，不需要凭借着什么灵石，都可以跨越任何领域与空间！也就是说，只要你足够强大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需要任何凭借，自己传送自己。
星空无垠，在这广袤无尽的星宇之下，一颗颗星辰就像是撒落于天地间的钻石，每一颗的星辰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心弦，特别是那璀璨的星光闪烁之时，让人都不由为之悸动。在星空的深处，巨大的道台沉浮在好里，巨大的道门已经干枯，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界壁与坐标浮现。
这就是三灵界的道门，可以通往九界的门户。在这里，曾经何时，是繁华热闹无比，九界修士往来，十分的频繁，在那个时候，九界互通是十分正常之事。
只可惜，当年百凰圣战无欲仙帝，撕裂了天命，使得界壁封闭，断绝了九界往来。
如此一来，通往九界的门户开始凋零，直到最后，三灵界再也没有人来这里，来这里的，都是圣皇级别的存在，欲冒险打开道门，通往九界。
门枯干枯寂静，牧灵跨越了虚空，瞬间从自己的道门中跨了出来，踏上了道台，目光落在了干枯的道门之上。
通往天灵界，牧灵还是必须借助于九界的门户，因为当世界壁已封，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稳定自己的道门、强行穿越界壁的地步。所以，对于牧灵而言，他必须借助于九界的门户来稳定自己的道门，然后再穿越界壁，通往天灵界。
牧灵的一只手点在了道门之上，听到“嗡”的一声响起，整个道门视了起来，浮现了界璧影象，在影象之中，出现了一个个的坐标。牧灵锁住了坐标，“轰”的一声，瞬间，他所有血气冲天而起，此时此刻，就像是洪水决堤一样，就像巨兽苏醒一样，牧灵疯狂地放出了自己的血气。
“嗡——”随着一声轻响，道门颤抖起来，在牧灵的强大力量之下，牧灵融解界壁，在如水面一样的界壁之上打开了另外一个门户。
这是强行穿越界壁的做法，就算是圣皇，都不敢轻易冒险，一旦是稳定不了空间，就会惨死在里面。更何况，一旦穿越界壁的时候，会踏入紊乱的时光，空间错乱，在这里的情况之下，一步走错，就再也出不来了。凭牧灵现在的实力，不一定能完好无损地从三灵界跨越到天灵界，但是，修练了‘空之言’之后，那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可以说，在今天，牧灵对于空间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果说，在空间上，他都不行，别人更加不行。世间没有什么比‘空之言’更了解空间了，‘空之言’藏着空间的所有玄奥。虽然说，牧灵的‘空之言’还没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他已经是掌握了‘空之言’的所有奥妙，这让他对于空间有着绝对的了解与掌握。
牧灵这一次从三灵界跨越到天灵界，他并没有请弱水或者步怜香又或者御神来帮忙，而是亲自出手。原因很简单，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充满了未知的地方，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事实上，在那里，牧灵只是有一个很有可能的猜测，这个猜测，牧灵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这一次牧灵作出了大胆的决定，那是因为他从古虚真文与天道始序中得到的一个全新的推想，得到了一个全新构思。这里面涉及的东西，没有人能帮助他，因为万古以来，从来没有人得到过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现在也唯有牧灵是得到了其中这两种。
此时，融化的壁界宛如穿透了三灵界一样，在界壁的另一方，浮现了一个个坐标，在这石火电光之间，牧灵锁住了其中的一个坐标，一个极为繁芜玄妙，让人无法析解的坐标。
“滋——”的一声，就在牧灵锁住了这个坐标之后，牧灵再也不犹豫，两个坐标瞬间连接在了一起，架通了三灵界与天灵界。
在这石火电光之间，牧灵跨入了道门，穿越了界壁，通往天灵界。
眨眼之间，牧灵进入了空间交错的地带，瞬间，眼前一幅幅景象在变换着，这一幅幅的景象变换得极快，让人感觉如同是做梦，如同是幻觉。
在这一幅幅变换的景象之中，有着种种的不一样，有的景象是一座座支离碎破的宫殿城池，有的景象则是有巨大无比的尸体沉浮，也有的景象是尸骨如山，天地寂静……
这样的一个个景象，十分的诡异，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一个个景象，是十分的可怕。事实上，千百万年以来，有强大无比的存在在强行穿越界壁的时候，都能看到类似这样的景象。
对于这样的景象，有着各种的说法，但是，没有人具体说得准这究竟是什么，更多人是倾向于这只不过是幻觉而己，并不真实。
牧灵看着这一幅幅变换的景象，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万古无尽，又有谁知道万古究竟是有多久呢，在这无垠的时间长河之时，最终是有多少个大时代灰飞烟灭，最终一切都不复存在，一切都推倒重来。”
说着，牧灵并没有丝毫的停止，依然继续跨越空间领域。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摇晃着天地，整个世界在这样的一阵阵轰鸣声中似乎是变得无比渺小。
在天灵界，在大漩涡，一切都变得无比渺小，一切都变得不足为道，在这里，就算是神灵都不由为之止步，在这里，就算是圣皇，都不由变色！
大漩涡，就像是一只亘古巨大无比的巨兽之嘴，这样的巨嘴是大大地张开，吞噬了天空，吞噬了世间的一切，甚至在这里，连空间、时光都被吞噬。这东西是天灵界的最大漩涡，巨大的让人无法想象，在这里，亿万里的汪洋大海都被卷入了其中，就算天地再大，也一样难逃出这个漩涡。
大漩涡，已经是大到了让人无法想象，如果这里有一块大陆，那么，这样的一块大陆一旦飘到这里，都会瞬间被撕得支离破碎，瞬间会被撕得连粉末都不存在。
如果你能飞于大漩涡的最高空，你会看到大漩涡巨大得让人无法想象，强大无比的吸力撕裂了一切，吞噬了一切，如果天空不够高远的话，都会被它拉扯下来，被它吞噬掉。
不管是谁，如果能看到大漩涡的全貌，只怕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撼，只怕很多人看到了大漩涡，都会被吓得双腿发软。
大漩涡，传说这是连圣皇都止步的地方，传说，除了仙帝之外，就算是再无敌的圣皇，都不敢去大漩涡去冒险。此处，无穷无尽的海水像疯了一样，极速漩转，最终如极为骇人的速度冲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整个过程极为震撼，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海水卷入漩涡之中。它在天灵界被人视为禁地，很少人知道，在大漩涡底下有什么，没有人知道，大漩涡下面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在这一刻，天空高远无比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人影从天空高远的地方落了下来。就在这个人影一出现在天空高远之处的时候，大漩涡的可怕力量瞬间把他从高空中拽了下来，疯狂地往大漩涡深处拽去。大漩涡的力量，就算是圣皇都抵挡不住，这更别说是其他的人了。
天空上出现的人正是牧灵，可怕的无比的大漩涡疯狂地把他从高空上拽下来瞬间，牧灵随手一指，“嗡”的一声，道门在牧灵的脚下浮现，就在这石火电光之间，穿越了空间，摆脱了大漩涡的力量。
在石火电光之间，牧灵又出现在了下方的左边，当他一出现之时，大漩涡的力量又再一次把牧灵疯狂地往漩涡最深处拽去。
但是，在这一次，牧灵有了足够出手的时间，“轰”的一声巨响，璀璨一击，终极的力量瞬间肆虐着整个大漩涡，强大到让仙帝都为之变色的力量镇压着这片天地！
罗生锁界，这是锁界罗生门的终极一击，在这样的终极一击之下，就算是大漩涡的力量再强大也奈何不了牧灵。
此时，最强大的防御守护在了牧灵身上，不再受大漩涡的力量影响，此时，牧灵伸手出来，“嗡”的一声，道门再一次出现，牧灵一踏而入，在下一刻，牧灵出现在了下方的对面。
接着，牧灵再一次出手一点，又是道门出现，他再一次跨越，这一次，他是出现在了头顶上方偏右的位置。
就这样，摆脱了大漩涡力量的牧灵，一次又一次地打开道门，一次又一次地换位，一次又一次腾挪。
牧灵这样的换位腾挪与从一个位置跳到或飞到另一个位置完全是两回事，准确地说，牧灵是从一个空间跨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牧灵是在借着‘空之言’的玄妙，一直在极微小地修正着自己的空间位置，以谋求他每落一步，都是准确，其中的差错都被控制在丝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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