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修真小说 > 皇极御剑 > 第27章 落难之交,情深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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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双狼眼看着云川,似瞅着羔羊一般。

    云川本是见他识路,想跟着逃出,不曾想过其它,见他问自己,当下言道:“多谢恩人相救,吾寻来不过想道谢一番。”

    那人身形慢慢踱来,离云川尚有三尺之隔,看着云川双眼,有所怀疑。单掌挥出,砸向云川肩膀。

    云川跃开躲闪,那人连着叠出数掌,具是对着云川,如虎掌直扑,云川只是躲闪,不愿提掌相对。

    那人见云川不愿打斗,抢攻更急,仗着轻功胜过,一掌飞至。

    云川别无他法,提起内息运劲一掌相对。二人对掌飞开数尺之外,具停了下来。

    那人眼中诧异之色掠过,收起掌法。“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级轻轻,掌法还不错,为何不自个逃出来?偏等着吾救你。”

    汉子双眼狼视,不知是好是歹。云川见他没了攻势,拱手言道:“吾初来此地,被奸人陷害如此,被人重伤,数日方回转内息。今夜见你打开枷锁,省却不少麻烦。若是单身强行越狱,只怕凶多吉少。”

    那人见云川虽然年轻,想得却是周道。正想再开口言道,却见少年瘫倒在地,不知是为何?飞身急忙掠过去,见少年浑身滚烫,口角处似有鲜血。急忙把脉看诊,眼神之中多有变换,翻眼看瞳,有拿起少年手掌,见有红斑在指间,暗叫不好,这小子为何惹上这种东西。

    那人急忙背起云川,足下运力飞起,不知去向何处。

    这人久居剑川城附近,若说没得半点家业,怕是假的,自在湖边僻静处搭了个小屋,用来度日。

    小屋人迹罕至,断无外人来此。

    自己平日里也不过月余来此一趟,平日里多是流连城中花巷。推门而入。

    汉子将云川放在床上,掌上灯来,把云川那人将少年脱个干净,取出七星梅花针,刺破少年手指皮肉,五指具是,垂落他的手掌,使指血流出。

    那人翻上床来,在云川胸膛上半刺,针法行了一遍,推起云川坐着,又在背后数处行气要穴刺了一遍。

    盘腿坐在云川身后,双掌汇于腹海,横叠平方,掌心相对,那人汗珠微冒出来。双掌运劲,只见掌心通红,气血汇聚于双掌,拍在云川肩胛后背,稳稳贴落。

    云川此时浑然不知,单手血珠直冒出来。身后那人咬牙运劲,内息自双掌而出行遍云川周身。

    此时云川前胸后背被刺之处,暗黑血珠徐徐冒出来,并着汗水汇成细流滚下床上,染得床上暗红一片。那人行了半个时辰功法,似要坚持不住,只见云川喉结微动,嘴上喷薄而出一口污血到那床尾,身上的血珠从那暗红变成鲜红。

    那人才放心收功,却是浑身被汗水浸湿透了,气喘吁吁不能站起。自己也顾不得这床灰尘布满,直接趴倒睡着,云川身形失力跌落,一头砸在他腿上。“幸好没砸到子孙根,要是老子绝了后,便把你就地阉了。闭眼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时光瞬逝,云川这日傍晚方才醒来,见着屋顶熟悉却又十分陌生,自己转目视物看了一圈,才发觉不是岛上茅屋。

    少年勉力支撑起身形,却手脚无力,周身衣物尽无,赤身裸体,好在自己平日里倒也惯了。

    云川踱出门外,见碧绿湖水涟漪片片,微风拂过周身,觉得凉透心扉,虽说是夏日,为何自己身上觉得冰凉。

    若是多动几下,便觉得两眼发黑,头晕目眩。云川倚着门边,定睛瞧着湖上,发现一人在那泅水,直往岸边游来。待到那狼身出水,才知是那晚越狱之人,手指从鱼嘴穿过鱼鳃钩住了一条江鱼,约莫三四斤的样子。

    那人见云川靠在门边,赤身裸体,直接侧目过去:“老不羞,少不羞,偏尔最不羞。”

    云川急忙掩住身下,却见那人升起火来,似要烤鱼一般。

    云川饿肠咕咕,急忙踱过去,想要帮忙。那人也看不惯这不穿衣服的样子,问道:“尔可会烤鱼?”只见云川点头,便把鱼递给云川,几个纵身飞不见人影。

    云川将那鱼杀了,去了内脏鱼鳃,串起来靠烤,这鱼肉方烤的八分熟时。

    那人握着一个布团飞来,丢在云川头上。却是一件僧衣,尚未干透,略带湿气。

    云川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裹上,系好腰带。方才坐定,那人取了鱼来,吹了吹木灰,分了云川一半。二人各顾各的啃了起来,也不怕炙烤之热烫嘴。

    不过须臾,二人吃毕。云川开口言到:“吾可是昏睡了数日?”那汉子狼眼盯着,缓言道:“尔在牢中感染鼠疫,幸得吾平日所学颇杂,恰巧会治此病。”

    云川拱手欲谢,却被那人一手按住:“尔尚饿否?”云川重重点头。

    那人一个箭步蹿到湖边,翻身用掌支撑身形,在这湖上倒着行走,瞅着有鱼,收掌为爪,身入了水中。不过转瞬翻身出水,一手将所捕之鱼丢上岸来。

    云川自也不闲着,痛快杀了那鱼烤起来。

    那人泅水丢了十来条,这才蹿上岸来。甩了甩身上湖水,拧了拧衣物。

    云川倒是手脚极快,等这人坐定就已将最后一尾鱼穿好炙烤。那人见云川快手快脚,不免赞叹一番:“尔倒是手法甚快,到底是年轻后生!”

    云川自然不明其中深意,低头翻转着鱼肉鲜嫩,见鱼肉油滋滋,香味四溢,沉吟道:“吾十年来具是如此过来,这杀鱼便是闭着眼睛亦然可为。只是现下无有刀具,只好用石刃破开。此番得长兄相救,死里逃生。幸甚幸甚。”

    汉子陡然不悦:“少来咬文嚼字,吾不爱听,尔客旅剑川,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吾受人所托,送信赠物来此。方至剑川,见歹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心中愤懑,打伤数人,被那人义兄所伤,醒来已然是狱中。”云川低头自语,咬牙切齿。

    那人睡到在地,望着天上孤月:“吾数日前听闻,有一少侠当街打死七煞之一恶虎义弟,被恶虎一拳了结。还以是不知事的外乡浪人,原是尔所为。那恶虎惯练外功,一双铁拳横行两岸,人称铁拳横绝。尔既有了内门根基,再与人较外力,自是不敌。所幸尔不是根基已成,否则当时就已暴毙,何谈苟活。”

    云川自然是领教了那人外功刚猛,自己练习掌法,亦曾有过那人厚茧丛生之样。

    “如此说来,这人只是外功练到开山裂石之举,不曾修炼内劲法门?”云川疑惑的看着那人,等待那人回话。

    那人并不想回答,只问道:“不曾问过汝名讳?可是自江上所来?”

    云川见他不答,只好言道:“吾姓木名云川,自灵陵城而来,去往剑川城陆军兵马细柳营主将处送信。此时不但信物具失,便是阿娘所遗之物亦然不见。恩公可有名讳赐下。”

    那人见云川目不转睛,星眸熠熠,不似假言:“若说尔随身之物,定是被那公差搜身索去,若要寻下落,少不了盘问他一番。”那人坐起来了,狼眼盯着鱼肉,舌头舔唇,似要把那胖公差吃了一般。

    眼神看着这鱼肉鲜嫩,见鱼肉熟了。二人索性不再言语,啃了起来。

    那人见光吃肉,跑入屋内,取出两土罐,黄泥封着。那人用指头撬开黄泥,揭起盖碗来,浓重酒香四溢。

    那人埋头深嗅了一口,抬头晃脑,十分畅快,痛饮了几口。见云川不会所动,朗言道:“这酒水活血祛瘀,尔若饮此酒,身体康健甚快。”

    云川听他言此,揭开盖碗,倒了半碗,酒香倒是极香,学他那般灌入口中,只觉辛辣火焰似从口中直入肺腑,搅得肠胃犹如火烧。云川痛咳起来,极为难受。涕泪横流,吐出来不少。

    那人见云川如此浪费,饮完自己那坛,又抢过云川那坛痛饮起来。就着鱼肉甚是快活。

    云川不敢在饮,只吃着鱼肉压肚。那人酒足饭饱,一下躺倒,呼呼大睡,不知是酒醉还是困极。

    云川理了理篝火,像岛上一般,盘腿运气养神,搬运周天,修炼己身,通行诸脉,以求恢复内息,调养身心。

    这湖上微风抚着少年鬓发,若无这一头乌发,旁人怕只以为是佛陀禅坐修身。

    天上孤月洒落在少年脸上,留出片片雪白。云川脸上微有汗珠,是气力运行结果,一连运转了七个周天,吐出厚重浊息,方才入屋睡下。

    若是这平常午夜,自个还能和众人混吃喝酒,此时孤身一人,坐在路边摊喝苦酒。

    数日前分明师爷外甥约自己和同僚饮酒,走脱了那两人,自己负伤不说还被人诬告自己带头饮酒作乐,疏忽大意。

    县官老爷怒了下来,背上打了数十板,赶出衙门。幸好自个给衙差使脸色,只是把背打了个微红,自个惨叫痛绝,装了个样子。而后请客吃饭,每人给了五两银子,这一顿下来就花了出去五十两。

    两年敲诈勒索亦存不得如此之多银两,心中肉痛不已。

    若是见到那两个浑小子,定要捕他们二人归案。若能换得狱卒职位是极好,如若不能,再塞点钱财上去,也不怕没有肥差。

    那胖狱卒似饮足了,提着酒壶慢慢踱回家中。肥胖之人在这斜月之夜照出个巨大身形在街上,像极了趴在地上的一头肥猪。

    踱到家门,那人在夜色下细细找着钥匙,方才开锁,尚未推门,身后一脚飞踹到他背上。

    胖人本是酒醉,身形不稳,陡然遭此一脚,撞开门来,滚扑在地,惨叫一声,肺腑发音犹如猪嚎。那人正想怒骂,直觉喉间一凉,不敢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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