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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早已疼到不能自已。
可是他面上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不行？”余舟晚轻声道，“你又没试过……”
说到最后，余舟晚的声音都快轻到听不见了。
余舟晚，你大概真的没有心吧。
要是真的没心该多好？
余舟晚在心里自嘲的想道。
江叙哑着嗓音，语气里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乞求：“你答应过我不走的，你答应过的……”
他把自己的姿态一次又一次的放低。
在其他人面前，不论是谁和他说余舟晚要离开，他都可以坚定且强硬的告诉那个人：“不行。”
可是唯独余舟晚对他说要走，他只能求她不要走，不要。
正如张爱玲所说，“爱一个人会低到尘埃里。”一样。
哪怕是江叙这样天生傲骨又矜贵的人也不例外。
余舟晚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嘴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眶早已泛红。
她抬起头，看着江叙，努力牵起嘴角，“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朋友还在你手里呢。”
我朋友还在你手里呢……
所以，是为了她那个所谓的朋友才不离开的吗？
哦，也是，当时也是他用她的那个朋友来威胁她留下来的呢。
江叙眸色猛地一深，像是被什么淹没了一样，周身的气压也一下低了下来。
“那你就好好留着，为了我，也…为了你那个朋友。”
他的嗓音嘶哑，带着莫名的伤感。
“看情况吧。”余舟晚又垂下了眸子，语气淡然，“说不定过几天我就不关心他了，到时候就走了。”
“是这样吗？”江叙哑着嗓音问道。
他的视线全都落在余舟晚脸上，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不同平静的情绪，哪怕是高兴也好。
可是没有，就是这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慌。
他好想对她说，小可爱，你明明眼眶都红了，明明这么舍不得我，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平静的说要离开我？
他好想像很久之前那样，对着她笑着说，小可爱越演越好了。
可是他没有，也不敢。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些一旦捅破了，他的小可爱一定会逃走，一定会。
余舟晚半掩着的眼神有些躲闪，心跳也莫名在加快，一阵接一阵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席卷着她的全身。
她软软的声音很小，带着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样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样的？
江叙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了，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余舟晚眸光偷偷的看向自己被松开的手腕，总觉得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耳边是江叙明显不稳的呼吸声。
生气要走了吗？
余舟晚心里想着。
她用余光看着江叙停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余舟晚心里一紧，疼痛到无以复加，要走了……
这样也好。
就在余舟晚出神的时候，江叙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还是有微微的哑，不过比起之前要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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