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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秦瑶现在依旧还在表面上跟蓝鸟公司保持着一种相对来说比较紧密的合作关系。
肖辰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既然这次行动是和蓝鸟公司有关联的，那为什么王总以及那个朱管家会放任秦瑶自己进来调查？他们至少也应该在附近安排一些人员暗中配合秦瑶吧？
就比如上一次秦瑶在校门附近和假扮作陈梦的肖辰对话的时候，当时在校门外就有几个接应她的壮汉。
除此之外，秦瑶每一次到校内进行活动，也从来没有独自一人过。
这就不禁让肖辰怀疑秦瑶这次是否依旧有人在暗中帮忙，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肖辰觉得这事儿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不是有任务强行推动他进行下去，他肯定不会继续让陈梦和月灵跟着秦瑶走。
现在的关键点就在于这个系统任务只是针对于他个人而言的，或许系统不会让他出事，但是难保不会波及到周围的其他人，比如现在的陈梦和月灵……虽然她俩都是自己的灵仆，但肖辰也不敢保证。
所以肖辰又第一时间告诉李衮，让他在监视秦瑶举动的时候，重点还要保护好陈梦和月灵的安全。
李衮迅速答应了下来。
秦瑶的速度很快，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图书馆门口。
现在是上午接近十一点左右了，在图书馆看书的学生都还没有离开，人算是一天中比较多的时候。
秦瑶在门口直接使用了她以前的学生卡进入了图书馆，肖辰也不知道她的学生卡在离校之后为什么没有被注销，不过事实就是她轻松进入了。
很快陈梦和月灵也跟了进去。
肖辰则使用了强隐术，和李衮一起也紧跟了进去。
李衮进来后立马就对肖辰说道：“这个图书馆我之前也来过好几次了，可从来都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幽灵，秦瑶肯定是在耍诈！”
肖辰点点头：“我也知道她在耍诈。”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李衮很疑惑：“难道就是因为你身上的那套系统？”
“这是主线任务，如果我不完成，那就会被传送到抹杀空间里，如果你能跟我亲自进去一趟的话，我想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肖辰说完之后又拍了拍李衮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过分担心，一切都在肖辰的掌握之中。
肖辰这话一半是在安慰李衮，一半也是在给自己打强心针。
秦瑶进来之后就直奔着最顶层跑了过去，这也在肖辰的意料之中，因为到目前为止这图书馆里发生的各种和能量有关的事情几乎都在顶层。
另外，顶层的学生也是最少的，因为这顶层的许多书籍其实都偏向于“课外阅读”，真正想做“课外活动”的人很少会来图书馆……
不过即便如此，这里还是有十多个学生散步在各处，无疑给秦瑶带来了不便。
当然了，前提是秦瑶真的有某种“要事”在身。
肖辰没敢跟太近，他一直隔着几排书架通过书籍的缝隙之间来进行观察。
陈梦和月灵则一直在紧跟着秦瑶，肖辰听到秦瑶告诉两人说现在开始要用逐块区域进行排查。
“什么意思？”月灵有点怀疑地问道：“探测器的范围足够查看这整个图书馆了，还有什么好排查的？你是要寻找能量吗？直接打开探测器看不就行了吗？”
肖辰刚打算用能量藏匿把自己隐藏起来，并且还打算让李衮也先暂时离开呢，就听秦瑶继续说道：“不用探测器，我们要在这楼层里寻找幽灵痕迹。”
“幽灵痕迹？”月灵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里有吗？”
“这个图书馆里藏了一个很强大的能量源，只有幽灵才可能承载这样的能量源，而既然有幽灵，那它也必然会留下幽灵痕迹。”秦瑶说道。
“可是……幽灵痕迹难道不应该是幽灵消亡之后才会留下的吗？”陈梦疑惑地问道：“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幽灵应该早就消失了才对。”
“不。”秦瑶摇了摇头：“这个具有强大能量的幽灵即便不消亡，也会因为定期向四周释放的能量而在楼层内产生幽灵痕迹。”
“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我以前在图书馆里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陈梦依旧在进行询问。
同时月灵也问道：“就是啊！而且你为什么还非要从最顶层找？”
“你们仔细想想，前几次这图书馆里发生奇怪的事情，难道不都是在最高层吗？”秦瑶说道。
她这话倒是跟肖辰刚才的猜测吻合了。
秦瑶继续说道：“而且之前的幽灵痕迹没有出现，是因为那时这个幽灵还不够强大，但是……这个幽灵现在却在以一种很夸张的速度在增强着能量，我们这次不仅要找到这个幽灵，还必须得找到让这个幽灵快速成长的原因所在！否则的话，一旦这个幽灵彻底成型，那就会从你们学校蔓延出去，对整个社会造成巨大的灾难性影响！”
肖辰从书本缝隙里看到陈梦和月灵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
陈梦是在皱眉思考，而月灵则是一副看秦瑶扯淡的表情。
李衮则在肖辰身边说道：“她这说的和真的一样……让我都有点相信了……”
肖辰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秦瑶又开口了：“而且这个幽灵……我非常怀疑就是芊芊。”
秦瑶这话说完后，陈梦和秦瑶都没有立刻接话。
秦瑶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也一直在寻找有关芊芊的线索，所以……这更是我们合作的理由。”
“我们寻找她是为了帮助她。”陈梦表情很严肃地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芊芊不大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吗？”秦瑶歪着头问道：“难道……你见过她？”
陈梦居然点了点头。
月灵也说道：“是又怎么样？”
“那我就更得提醒你们了。”秦瑶说道：“幽灵毕竟不是活人，他们的语言、表情，可能都不是你所看到的表象内容，甚至于……幽灵的存在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你们和芊芊的交流，也未必是芊芊的真实想法。”
“你是想说幽灵都很狡猾是吗？”月灵冷笑了一声。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秦瑶点了点头。
“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据我所知，有的幽灵可是要比活人靠谱的多。”月灵说道。
“看来你们和那个芊芊的关系不浅。”秦瑶皱着眉说道：“那说明你们之前是经常有联系对吗？那我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最近有见过这个芊芊吗？”
秦瑶这话问完后，再度让陈梦和月灵陷入了沉默。
事实上，陈梦和月灵自己其实都没有和芊芊交流过，真正和芊芊交流的是肖辰自己。
而根据肖辰自己的了解，其实秦瑶说的是对的，在近期除了那些和芊芊有关的怨念回忆影像之外，芊芊根本就没有现身过。
事实上，肖辰唯一一次和芊芊真正的交流甚至都是发生在抹杀空间内的，而这个抹杀空间还是一个独立于现实位面和幽灵位面之外的第三位面。
“没见过对吗？”秦瑶笑了笑：“所以……我们最好开始。”
陈梦这时应该是想到了肖辰的任务，于是便果断点了点头。
接着秦瑶又冲月灵说道：“我知道你有一套专门收集幽灵痕迹的装备，你现在有带在身上吗？”
月灵从衣兜里摸索了一阵子，接着便掏出了之前肖辰见过的那种瓶子和小尖刀。
秦瑶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待会儿我们真的找到了这些痕迹，我希望你能把它们收集起来。”
“这么说……我外公都没有给你配备这些装置吗？”月灵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些装置的稀有度。”秦瑶说道：“我们现在所能拥有的手机幽灵痕迹的装置都比你这个低端很多，我们的装置最多只能留存痕迹三天，三天之后这些幽灵痕迹就会从瓶内自动消失，而你的装置却可以无限保存。”
“那这装置是谁造的？不能让他们多造一些吗？”月灵很疑惑。
“这我就不清楚了。”秦瑶说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装置现在只有你独一份儿。”
肖辰听了之后不禁开始怀疑月灵的这装置该不会也是和自己的系统有关的吧！
肖辰这么想不是毫无道理的揣测，而是因为月灵和路小西一样，并非是被灵仆令牌收为自己的灵仆的，而是系统直接给出的灵仆契约任务。
肖辰认为这样得来的灵仆，和系统的关联程度肯定会超过其他用灵仆令牌强制收来的灵仆。
这时候秦瑶又催促道：“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行动，因为幽灵痕迹出现之后，如果不做任何处理，那最多只能延续一天，所以现在每分每秒都很关键！我们现在先从顶层开始寻找，如果顶层没有，那就再往下找！”
陈梦点点头，接着三个女孩儿便各自分了一片区域开始搜查起来。
肖辰则叫李衮继续留在顶层监视，他自己则快速退回到了下一层，打算在这里帮助寻找，这样一来也正好能避开秦瑶的视线。
然而他才刚一下来，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水晶娃娃猛然发烫了起来！
注意，这次是发烫，而不是唱歌！这就表明并非是因为附近触发了怨念回忆，而是有芊芊的影像要出现了！
肖辰赶忙环顾四周，接着便在这下一层的墙壁东侧尽头墙壁处看到了芊芊的声音，她这次是正面对着自己，肖辰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庞。
最近的上一次芊芊影像现身，她也没有遮蔽自己的脸庞，肖辰不知道这是否和他之前已经在抹杀空间里见过芊芊的面部有关。
更让肖辰惊奇的是，这次的芊芊居然还在冲他招手！
肖辰突然发觉……这次的芊芊……好像还不是影像！
因为这次出现的芊芊虽然也同样虚无，但却至少比以前的回忆形象要真实得多！
她现在的这种虚无程度……其实和肖辰自己是一模一样的！
这难道是……真正的芊芊幽灵？
肖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肖辰几乎都快本能地把芊芊当成一个在现实位面和幽灵位面中都不会出现的“生物”了。
这也是在除了抹杀空间之外，芊芊第一次真正的在和肖辰产生互动行为。
肖辰甚至都有点不太适应，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依旧认为这不过是这个影像在做的“机械式”动作，一直到芊芊真正开口喊了一声肖辰的名字，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真正的芊芊幽灵！
“肖辰哥哥，你快来！”芊芊喊道。
她的声音除了肖辰之外，楼层内的其他学生自然是听不到的。
肖辰不敢怠慢，虽然心中无比震惊，但还是快速跑了过去。
肖辰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压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芊芊？”
芊芊居然笑了一下：“我们以前就见过的，难道你忘了吗？还是我救了你呢！”
“我……”
“你有许多问题对吗？”芊芊打断了肖辰的话说道：“我的问题不比你少，你不了解的，我也同样不了解，所以你不用多问，因为……问了我也不知道。”
肖辰皱了皱眉，感觉这芊芊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
“那……你起码总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没法自行隐身了吧？”肖辰皱着眉说道：“我现在很多事情都极其不方便。”
“是吗？”芊芊再度笑了笑：“那你难道就不认为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吗？”
“好事？”肖辰皱着眉说道：“我可不觉得哪里有好处，我现在不能隐身，很多时候都得刻意躲避。”
芊芊摇了摇头：“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更接近于真人了吗？”
“那这也是不伦不类。”肖辰说道：“我事实上已经死了，但却还没有办法享受幽灵的特权。”
芊芊“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收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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